從國中時家裡搬到了新店的山區,從此就和山結下了不解之緣,那時經常一有空就帶著家裡心愛的小狗往山裡跑。春天滿山遍野的野梧桐花,夏天時小溪邊沁香的野薑花、壯觀的飛瀑,秋天山坡上搖曳的芒花,冬天山中果園結實累累的橘子,無一不是那段青澀年代最深刻的記憶,從來不曾褪色,即使在二十多年後仍是如此的鮮明。
過去這一年多來與高山頻繁的接觸,曾與山友互相扶持走過奇萊東稜這條困難的縱走路線,研海林道的險,走來令人頭皮發麻,中秋節那天全身盡濕的鑽行無窮無盡的箭竹海直到月上梢頭,更曾經一個人緊急避難,只用帳棚外帳裹著睡袋,聽著不遠處的熊叫聲直到清晨。雖然是一段走來令人感到生不如死的旅程,但是月型池營地整夜陪伴著我們的水鹿,磐石山宛如畫境的杉木盆景,有如廣寒宮般奇特的大理石營地,霧中帕托魯山淒美的枯木,無一不是讓人畢生難以忘懷的。